姜奶奶却执意把钱塞给景行,“这包荒山不止你一个人事,是我们整个家事。我和你爷没能耐,多也拿不出。你们现都身边,哪里还有什么地方用钱,就算有到时候你们出了。这是我们心意,你可不能往外推。”
这时候姜妈妈也出声了,“老大,你就收下吧。你爷这辈子算得错就是咱们村风水,你要是能把那些荒山开发出来证明他没算错,就是大孝心。”
景行见此也不好再拒绝,姜爷爷满意点了点头,又开口说:“明天你带点东西去你大叔公那窜窜门,也去见见你太奶奶。你太奶奶明年就一百一了,能活这么大岁数也是福气,你也去沾沾福气。”
这下连姜妈妈也愣了,姜爷爷年轻时候和大叔公闹得不愉,所以才会搬出村落群跑到这对岸建房子。虽说几十年过去了,两家早已经忘记了那些恩怨,可两家关系一直不咸不淡,就过年过节时候派姜妈妈和姜高山过去串门送东西。而景行身上没流姜家血,所以一直没去过。
“爸,您这是……”
姜爷爷摆了摆手,“都入土人了,谁还计较那些,只不过生疏了几十年习惯了,到底也热络不到哪去。一个好汉三个帮,多点人手帮忙也好,你大叔公家里也有几个是能干。别不说,小行不是要酿酒吗,你堂哥酿酒有一手,找他准没错。”
姜妈妈堂哥叫姜贵,从前县里酒厂工作。后来酒厂倒了被迫下岗,平时靠卖散酒过日子,刚开始还好,现人都不稀罕喝散酒,再加上家里有个读书,日子过得就有些艰苦了。姜贵酿酒手艺却是没得说,从前就喜欢摘野葡萄、杨梅、捻子等等酿酒,景行也喝过味道很不错。
景行之前就想过请这个堂伯伯出山,只是两家关系略尴尬,他还发愁怎么和爷爷提。现爷爷自个提出来,那就好办多了。
景行又趁机提出整理荒山需要人手事,姜妈妈让他不用担心这个,村里虽说青壮年大部分都出去了,但还是有人。四五十多岁能干活就不少,他们村人凑不够其他村也能请到。姜妈妈和姜高山乡里住,认识不少人,人手事不用他发愁。
景行听到这些就放心了,他许久没回来,对村里情况不明,还真有点抓瞎。
景行回屋把姜爷爷给钱数了一遍,一共两万三千四百五十五块。景行叹了口气,看来爷爷和奶奶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,如果不能有所作为,真就太对不起爷爷奶奶这份心意。爷爷虽然说是个地地道道农民,却也有自己抱负,希望自己家乡变得富裕,为子孙后代造福。
“刚梁昊权跟你说了什么?”
肖扬窜到景行屋里,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景行也不隐瞒说了梁昊权来意,肖扬眉头紧皱,这确实是令人十分心动提议,可怎么让他这么不爽呢?
“上次他不是被拒绝气哄哄走了吗,这次怎么又跟没事人一样要这地方砸钱?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玄乎,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吧?”
景行白了他一眼,“你当是总裁文,砸这么多钱就因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事?”
肖扬却一脸认真,“谁知道有钱人脑子是啥神奇回路,一切皆有可能啊,渣攻文可都喜欢这么演。先把你追回来迷得昏天暗地,然后狠狠甩掉。”
景行用笔敲他脑袋,肖扬捂着脑袋,瞟了他肚子一眼:“我说真,你说,不会是他知道你那啥了吧?”
“你想象力太丰富了,不做编剧可惜了。”梁昊权是有多丰富想象力才能想到他会怀孕,就连他自己,现都觉得是不是弄错了。
“那你说他是图啥啊?”
“可能就是巧合吧,陈向东不是这吗,天时地利人和,谁知道呢。你放心吧,不管他什么目,我都不会重蹈覆辙脑门抽了发贱。”
“你看清就好,只是听你这话是想应了?”
景行叹了口气,身体靠椅子上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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