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行难以做出决定,一边是私人感情牵绊,一边是家乡开发佳契机,对于他来说实太难选择。重要是景行不想直接面对梁昊权,十年感情纠葛并非说不当一回事就可以自动抹掉。且他顺从成了习惯,一时之间很难改,上次拒绝已经可谓能量大爆发,现他需要时间缓缓。因此景行干脆手机都没开机,做个缩头乌龟。
姜爷爷虽然说是只让景行去大爷爷那边串门,却是整个大家子都过去了,把景行从城里带回来东西,匀了不少过去当礼。就连姜高山他们一家也回来了,这是这几十年来都没有过。堂伯伯家那边也是全家上下能回都回,一大早就开始那忙活着。鸡鸭鱼不消说必须会有,姜高山还带回了一只香猪。
这香猪也算是大坪乡一个特产,农家自然放养,吃都是山藤野菜,薯杂豆等粗杂粮,从不用饲料喂养,味道十分鲜美。只是这香猪养殖并不成规模,这家养几只那家养几只,形成不了很大气候,所以名气也仅仅局限柳平县里。
姜高山带回香猪只有6公斤左右,是佳食用阶段。香猪虽小可被宰杀时候那声音也不比大肥猪声音小,两家小孩子都捂着耳朵站一边看着。农家孩子见惯大人宰杀家禽,所以也没人觉得害怕,心里那点舍不得一想着一会有肉吃了都消失不见,还那笑嘻嘻打闹成一团。
寿河村平时下厨做饭一般都是女性,可遇到大节人多时候就是男人操刀负责杀鸡鸭鱼猪,大掌勺一般也是男人。女人则负责做些细碎事,负责烧水布筷洗碗等等。
这次聚会对姜家人来说意义非同一般,所以杀了四只鸡两只鸭和一直香猪,一群小伙蹲院子里忙着拔毛,一边那唠嗑。年轻人没有老一辈恩怨概念,只是以前两家生疏所以被影响着不爱凑一块,现融为一家很就能打成一片。
“景行哥,听说你把后边那荒山全包了,是真啵?”说话是大爷爷家姜高武。大爷爷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就是善于酿酒姜贵,二儿子姜福以及说话人父亲姜和。姜和有一女两儿,姜高武是姜和小儿子。这次聚会大爷爷家年轻一辈男丁,都是姜和家,两个儿子一个女婿。女婿江海就是本村,平时就经常过来帮忙。
姜高武跟姜高山一样都当过兵,两个人关系不错,姜高武对景行家人也没其他人那么生疏。相处下来又觉得景行不像他们想清高难相处,杀鸡拔毛干得一点不比他们差,所以大着胆子问起。
其他人对这也十分感兴趣,就是与景行不太熟,不太好意思问,现有人开口耳朵都竖了起来。
景行笑着点头:“是真,过几天我还要放火烧山把地整出来,你们谁要是有空过来帮忙搭把手。”
虽然大家伙知道这事□不离十,可从景行嘴里说出来都忍不住唏嘘起来,又听景行说要人帮忙,是个个拍胸膛,说到时候提前说一声,他们肯定会来。
“哥,您可真能耐!这包下这么大片地得不少钱吧?可咱们这山旮旯有啥可以弄,你别捞不回本啊。”
这话虽然不动听,可确实几人心里真实反应,其他人也一脸担忧,就怕景行吃亏。
景行知道他们是好意,所以大致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。但是发展旅游业弄庄园农家乐没细说,就跟开玩笑似带过去,这东西太玄乎,说出去也没人信谁傻了跑到他们这山旮旯里来玩。
江海犹豫了半响才开口:“那啥,这么一来景行兄弟,你应该需要不少人手吧?”
江海老婆姜大妮以前出去打工不小心把手绞进了机器里,一只手都没了,从此两口子都没出去找活干。江海偶尔会县城里打打零工,县城里打工工资很低,包吃住一个月才六百块。家里有地吃喝不愁,可想手里没啥余钱。他们儿子三乐就要上小学,今后开支会越来越大,江海不免有些着急起来。他又不太想出远门打工,希望能附近找到工,柳平县经济不发达,能做工很少,糖厂每年倒是需要不少人,待遇柳平县算不错,可惜是季节性。
景行早就等这句话,经他观察以及姜妈妈评述,这三个兄弟都很实诚能干,能过来帮他忙是好不过了,农村里干活离不开亲戚朋友帮衬。
“当然需要啦,就是全机器耕作也得找人开。我这次就是想趁这个机会问问你们有谁愿意过来帮我,不过事先得给你们提个醒,刚开始待遇不会太好,因为这种菜收果子都需要一定周期,我钱不多给工钱也不多不了。但是你们要相信我人品,后面要是搞起来了,必是不会少你们。”
“这不多是多少?”姜高松是三个里边头脑灵光,人和名字正好相反,长得瘦瘦小小,比人高马大姜高武矮近一个头。姜高松县里夜市摆摊子卖卤菜炒螺蛳烤鱼,生意还算过得去。
“哥,你这人真是,咱们是兄弟,算这么清楚让人笑话,景行哥还能亏待咱们啊。”姜高武不悦嘟囔。
寿河村男人都讲面子,像姜高松算得这么清楚总让人觉得太不讲情分,姜高武觉得自己也跟着失了面子。
姜高武微红着脸,“那啥,景行,我真不是信不过你人品,就,就想弄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