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染挑眉:“那你觉得呢?”
“你从黔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着手准备了,尤其是这个月你除了在凤栖宫睡了几天,之后的日子你都是睡在了书房里面,亦或者是根本不睡。今天要不是柳烟烟怀孕一事惊动了你,只怕是你还要接着睡在书房吧?”
顾言月道:“想来你已经把襄王谋反的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,要是没有柳妃怀孕一事,你怕是还要接着把我给瞒下去吧?刚刚你说了那么多,全都是绕着柳烟烟怀孕之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来说,却是只字未提若是柳烟烟没有怀孕,你该当如何去对付襄王一派。怕不是还没有想清楚吧?”
顾言月说完后,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宇文染。那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写着快把事情告诉我这几个大字,宇文染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言月一直对襄王一事那么关心。
“瞎说什么呢。”宇文染抬手刮了一下顾言月的鼻子,然后道:“我这个几个月下来都在搜查襄王拥兵自重的证据。现在搜集的差不多了,就算是没有柳烟烟怀孕的这一事,也该到了亮出来的时候。只不过可能要是没有柳烟烟怀孕一事,这时间可能还要往后移移,但现在既然有了,那就可以把让襄王伏法一事提上日程来了。”
“到那时候,不论是太后还有什么说辞能够为襄王开脱,那也已经于事无补了。毕竟堵的住朝廷的口,也堵不住这天下百姓的口,襄王到了时候就真的难逃一死了。”
“现在的事情就简单多了,亮出证据,要么襄王伏法认罪,宇文辰张狂一世,自幼就是什么都是比过我,就差一步他就能把我踩在脚下自己登基成为皇帝了。他定然不会认罪,定会反目于我,恰好能将他一网打尽了。”
“虽然襄王私底下揽了不少的武将收入了麾下,但是朝廷也不是没有别的武将,那些武将也已经被我收到了麾下,而且我们不仅有兵力,还有远在西域的拓拔尘也是我们的一大助力。从兵力上来看,到时候事发东窗了,襄王想跟我们硬碰硬也是没有胜算的。”
顾言月听了他这么说,想着宇文染不愧是皇帝,就算是之前一直被太后控制在了手里,以听话顺人这一面对世人,可骨子里面的阴狠劲儿还是在的。对付人的手法真是一点儿也不迂回婉转,简单粗暴的很。不出手还好,一出手直接就要把襄王,镇北侯和太后一锅端了,但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。
“早知道要是柳烟烟和太后会给我们送枕头过来,你这个月也就能多睡一会儿了,不用时时都睡在御书房里面不回来了。”顾言月道:“亦或者是早些时候就对襄王一派下手的话,现在也闹不出那么多事来。”
宇文染笑道:“之前的襄王多谨慎啊?你看他对我们下手了那么多次,就连那次跟拓拔尘一起合谋的事都叫他逃过去了。现在这个时候对付他刚刚好,以前做的事尚且还有机会可以开脱,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了,毕竟堆了那么多下来。不把他给斩首了,都对不起他伤你的那么多次。还能一次性就把襄王一派给拔的干干净净,何乐而不为呢?”
宇文染说的很有道理,之前的襄王真的太过谨慎了,做下的事等宇文染去查的时候,证据也已经被他销毁的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