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安听女儿的话,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“不就是个破设计师?你给我当一个看看。”如果崔莹有这两下子,她就不愁了:“你姥爷的生意今年格外的难做,家里还有很多的贷款……”
“我们家那么多钱,难不成都能没了?”崔莹没放在心上。
她家有钱有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就是在玉州也是出了名的。
亏点钱那是正常,没有人可以一辈子走运的,但……基数大啊。
“你觉得没可能?”袁安和父亲谈过一次以后,就有些不安心。
现在翡翠市场也是多有变化,瞧着货是越来越贵但开不出来好货,吃的都是老本儿。
父亲接二连三的切垮,这不是好现象。
“那就劝姥爷别赌石了,我们家守着这些钱也够用了。”
崔莹就是不在乎。
她不能理解说她家会穷的可能性,有可能吗?
不可能的!
母女俩正在说话,崔国文在楼下寻了一圈没寻到妻子,上了楼来找袁安,推开门果然看到妻子在屋子里。
“找你一圈了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袁安强压住火气。
她不该这么养孩子的,完全养废掉了!
后悔!
可来不及了。
这都是她的错。
她以为她能保护崔莹一辈子的。
“我那辆车该换了……”崔国文说自己现在开的那辆车。
他也没有其他的喜好,就是喜欢这车。
手上的这辆开了好几年了,也该置换了。
最近老丈人身体不好,所以取货什么的都是他去干,崔国文也觉得形象方面得把把关。
他人长得好,自然对自己的外在比较看重。
袁安一口血卡在嗓子眼。
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啊?
贷款压的人都要喘不上来气儿了,他不知道吗?
换车做什么啊?
“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?”崔国文伸手去扶妻子。
“我妈和我生气呢。”崔莹满脸不在乎讲道。
高秀宁实在不放心女儿,跑到楼下公用电话亭给高阳打了个电话。
“几点的车?我让你哥去接你?”
“妈……”
说了个时间。
高秀宁冻的哆哆嗦嗦又回了楼上,一进家门就暖和回来了。
“高阳几点回来?我去接她?”
“你睡你的,明天还得上班呢。”
高秀宁舍不得折腾侄子。
高桥干的活儿也得精神集中,休息不好干活的时候出事故怎么办。
再说走夜路她和高阳都走得多了去了,那两年倒腾货不就经常事儿嘛。
守到十点钟,她披上衣服悄默默出了房间径直奔着火车站去了。
做妈的不放心女儿。
哪怕就晓得治安没问题可她依旧不放心。
高阳可是被抢劫过的。
多个人多份胆量嘛。
从家里走到火车站用了三十来分钟,反正她走的也是慢。
裹着大衣等在出站口。
高阳和应渊的车十点十四到齐州站的,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还好,因为火车上人多,温度不低。
一下车高阳没走两步就开始哆哆嗦嗦的。
身上脂肪不够,外加外面的气温这个时候已经跌到了零下二十来度,确实很冷。
她穿的不少。
可就是冷。
抖抖抖。
应渊把自己的大衣脱了披到她身上。
高阳伸手。
这个温度他不穿大衣,肯定会冻感冒的。
她就是再冷也不至于差这么一件衣服。
“你拿回去。”
“穿着吧。”应渊按着她手,不让她还回来。
迎面来了一阵小风,瞬间就把应渊的毛衣打透了。
“应渊,你把大衣穿上……”
“你听我的。”
护着她往出站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