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最近某人的身边有太多与她相同体型的人出现,对于女人,他自来就是过目就忘,自然不会记起曾经有那么一天,他将人打的半死的经历。
“你想解除婚约?你找我脱离父女关系,就是为了解除婚约?”
郦洪涛突然间插嘴,打破了郦鸢的思绪,她回眸一看,冷冷的嗤笑,
“废话,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,凭什么让你主宰?”
“所以,你当初答应我,都只是权宜之计?”
“看来你还不傻,没错,我之所以答应,也是因为你拿我死去的娘,还有那个唯一护着的姨娘做威胁,不然,你以为你算哪根葱,我凭什么因为你,要赔进去我的后半生?”
“郦洪涛,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到底多大了?我才只有十岁,十岁你就让我去嫁人?你缺不缺德啊?难怪你这辈子生不出儿子,这就是报应,知道不?”
郦鸢是越想越气,也丝毫不顾及场合,更不在乎这个卫玠听到会有什么感觉,在她看来,左不过两种结果。
一,她计划成功,成功脱离关系,从此男婚女嫁都与她郦鸢没有任何关系。
二,她计划失败,无法脱离关系,也无法解除婚约,那么在这个卫玠面前,也好好的表表心迹,让她知道她也是被逼的,她对他本人没兴趣,这样将来即使嫁给了他,他最起码也不会为难与她。
至于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掉脸,她选择性的忽略了,谁让她才只有十岁,十岁女娃娃的话,也能算得上‘童言无忌’吧?
他们若是跟她较这个真儿,那也太不是东西了。
郦洪涛因着郦鸢的话,当场就气的憋红了脸,肺都要炸了,指着她半天,愣是吐不出一个字。
想想也是,被自个儿闺女指着鼻子骂生不出儿子,哪里是丢人那么简单,这简直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啊,谁不知道他郦洪涛今生最大的遗憾在哪里?
好家伙,这闺女不帮他遮掩也就罢了,居然还当着卫玠的面把话说得这么清楚,这么的绝。
甚至连这婚约怎么来的,都讲的清清楚楚。
郦洪涛气啊,气的连毒血都吐不出来了,只是瞪着滚圆滚圆的眼睛,又羞又怒的怒视着她。
反观卫玠,原本就没刻意的去调查他这个未婚妻,如今事实一点点的呈现在他面前,看他们父女撕逼,倒别有一番情调。
至于那丫头不愿嫁他,也在情理之中,但凡正常点的人都不愿意嫁给他吧?
而像郦鸢这种本身就有瑕疵的人,虽说嫁给他无疑高攀,可有句话叫做‘高处不胜寒’。
若他是平民百姓,娶了这样的娘子还觉得脸上无光呢,更何况他卫玠还是闻名四国的战王,声名赫赫的大人物娶了这么一位无盐女,她将来要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这也不难猜测她为什么放着他这么个极品男人不要,而拼了命的要悔婚了。
可惜的是,这桩婚事,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。
这不,郦洪涛似乎喘过来气儿了,“家门不幸啊,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丫头?你想死,别连累我康王府一门啊,你知不知道,这婚事是皇上拍板了的,哪里是你想毁就能毁的?你想与我脱离关系,那也要看看皇上同意不同意!”
郦鸢冷笑一声,“谁让你悔婚了?你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女儿,换人不就成了?我想凤王殿下一定不会介意的哦,将我这个无盐女换掉,得来一个比我强太多的美娇娘,这多划算啊,是不是?”
“可是那圣旨上已经写了你郦鸢的名字,想要悔婚,我们都得死。你杀不杀我,都是一个结果!”
哟呵,这郦洪涛可以啊,居然这么硬气,不怕死了?
“这么说的话,我救不救你,结果也都是一样的咯?”
郦洪涛急红了眼,“鸢儿,此事,真不是为父能够决定的了的。”
郦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双手一摊,爱莫能助的看着郦洪涛。
“既如此,那就这样吧,反正你死了,我还要守孝三年,相信凤王殿下也不介意,哦?”
人生最悲剧的事,就是有人当着生者的面,讨论他死后的问题吧?
卫玠眉毛一扬,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针对此事发表意见。
“凤王,难道你也要见死不救?”
卫玠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眼光转向郦洪涛:“本王与你,有何关系?”
郦洪涛霎时间涨红了脸,“你,你,我,我是你的岳父。”
“那就等到你活到那一天再说吧!”
他看着他,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冷。
“噗……,”不得不说,郦鸢爽到了,这个凤王,关键时刻,还是挺给力的嘛。
“这门婚事,八字还没一撇呢,现在就跑出来认女婿,你也不害臊?”
郦鸢丝毫不放过任何打击郦洪涛的机会。
本来嘛,还想着,要是能趁此机会脱离父女关系,从今往后,她就与郦家没有任何关联了。
没想到,圣旨上居然还有她的名字,这下可难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