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本能的会觉得自己好,难免有些自恋的成分。遇到十分相似的人,才会知晓有些自己身上的缺点实在差劲。
曾经有人讨论过,若是世上有一个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,会不会愿意结成伴侣。
很多人的回答都是“不愿意”。哪有人百分百的喜欢自己,缺点只有在自己身上才难以察觉,在旁人身上,实在太显眼了。谁会想要自己的伴侣就是一面镜子,折射出自己那么多的缺点。
“我很珍惜你这个人,可我们之间并不会合适。”谢祎笑着喝茶。
“你竟是这样想的。”叶重锦有些呆愣。他们相处的那些契合,在她看来却不全然都是好事。
“何况所有假设得来的机会,都是虚的。我们不会遇见的那样合适,在我们都觉得不错的时机。”
她很不对过去的事做假设,不管假设的结局再好,都是虚的,也还是无法让事情不遗憾。
何况假设的时候,人往往都往好的方面想,却忘记了,世界上有蝴蝶效应。过去的某个节点发生了改变,那么同样的便会带来很多的改变,而这个改变,若是真实发生,总会让人措手不及。
事情很可能走向一个无法想象的方向和结局,和假设的必然不同。
叶重锦苦笑起来,这个女子还真的是很残忍,当真一点希望都不曾给他留下,将一切都粉碎的彻底。
他也知晓她的心思,是不想他对她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了。
比起会吊着别人心思的女子,她实在要决绝的多。她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而她不想要的,无法回应的,便统统连一点希望都不给。
实在不知道是否该说她残酷了。
“他对你……好吗?”
“他对我很好。”谢祎笑起来,“我也希望你能过的很幸福。天下这样大,我们还有那么多的岁月,你会遇到最合适的那个人的。叶重锦,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。”
“我也很庆幸能遇见你。”
叶重锦又给谢祎添了一盏茶,“及冠那日你送的贺礼,我很喜欢,让你费心了。”
“你能喜欢就好。我也是不知晓你喜欢些什么,一时也不知送什么样的贺礼才好,这才选了茶具。”
“我这次来的路上看到陶家的人在卖那个茶具,不少文人墨客都很喜欢。听闻你并没有和陶家多要好处?”
谢祎便说起当时烧制紫砂器的事,“其实烧制紫砂器,我和陶家都可以说各有功劳,我自然也不好和陶家要多大的好处。何况我如今也不很缺银子,何必那般斤斤计较。”
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宋天佑了,也不知道在陶家学艺学的如何。
若是宋天佑能学有所成,倒也不枉费她将烧制紫砂器的权力让给陶家。
“陶家本就占了很大的瓷器市场,如今有这个,今后只怕还要更上一层楼。不过让人去陶家学艺,倒也是不错的。一门手艺,可是能留给子孙后代的财富。”
只要有一门好手艺在手,一辈子总是能衣食无忧的,不管去了什么地方都能混口饭吃。而且手艺还是能一代人一代人的传下去的,传给子孙后代手艺,可比给很多银子都来的有用。再多的银子都可能坐吃山空,可手艺嘛,却是能带来源源不断的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