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娘问道:“说来听听!”
荣大志想起茶楼的事,顿了下。
见荣大志欲言又止,露娘疑惑的问道:“怎么啦!”
荣大志回道,“露娘,这次有家好像不听话,你看……”
露娘如一条美女蛇似的吐着芯子,“怎么个不听话了?”
荣大志吓得抖了一下回道:“回露娘,昨天刚到手的这家,把我们的田契放在茶楼供人观摩,说是如何辩真假?”
露娘脸色都变了:“怎么回事?”
荣大志结巴着说道:“小的……小的也不知,所以过来讨露娘的主意!”
“你……”露娘转过身换了一副柔弱的模样,“爷你看……”
祝文举眯起眼:“放到茶楼供人观摩?”
“是,是……”
祝文举冷哼:“竟是个角,打听下究竟是何人,如果没有背景,做掉即可!”
“是,爷,打听了,姓童,本来是想从童家男人下手,奈何,那姓童的一直跟一个姓林的老男人形影不离,所以找了几个妇人从童家……”
“等等,姓童、姓林……叫什么?”
“回爷,就是被拿去冲夏小候爷喜的童家,姓林的是一个没儿子的老男人,叫林久成!”
“童、林……”祝文举倏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谁让你们动的?”
“爷……怎么啦!”
祝文举走上前就踹了包金牙荣大志,“他娘的,动手之前也不打听清楚,童家、林久成,能动吗,怪不得敢在茶楼晾田契?”
“爷……这……”
祝文举连女人都没有放过,“爷的事情要是发了,你们都得死于全尸!”
“……”被踹的一男一女看着如毒蛇般阴鸷的男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。
“赶紧给你把房契等还回去,并且不要让他们再有半点声音出来,否则……,你们是知道我手段的!”
“爷,为什么?那个童家不过是个冲喜的,就算冲好了,她也会被打发去守宗祠,没人会在乎她的娘家!”露娘的不解的回道。
“为什么,你还没资格知道!”祝文举是不会告诉他们,林久成是伍士元的诉师,生生把一个罪人说成了无罪,不但如此,还官升两级,怪不得敢把假田契晾出去,原来竟是他……
“是,是……”露娘不敢吭声了。
祝文举有点不安,他的老子已经警告过他了,皇上已经开始动太后时的老臣,如果没有猜错,下一个就是他老子,他老子让他们收敛一切行为,若是被抓到什么把柄,被致仕都是轻的,伍士元再次被启用,不仅仅是诚嘉帝想作为,更是给了其他人以信号,他需要廉吏!
可是被拿走的房契、铺契就如泼出去的水,说能还回来就能还回来吗?
梧桐胡同
有几家男人找过来了,他们把自己手中的田契递给童家书,问道,“小兄弟,你看看我们的田契是不是假的?”
童家书回道:“我看看,还有,我已命自家老奴去实地查看了,你们也派人去查看一下吧!”
“不是说假的吧,为何还要去查看?”
“这样上了衙门,才能有底气!”
“哦,对,对,我们马上派人去!”
芳婆子见包金牙过来找自己,高兴的迎上去,准备收银子,那曾想,不仅一分银子没得到,还得……
“那个……包爷,我没听错吧,你竟让我还回去,还要收回假田契?”
包金牙恶狠狠的回道:“是,马上就去拿,赶快拿回田契,否则要你好看!”
“这……不对啊,包爷,我们事先都说好的,你不能让我们白干活,你要是不给银子,这事甭想让我再干!”芳婆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“敢不干?”包金牙受的气全撒在芳婆子身上,芳婆子男人刚要上来拦人,他说道,“打死这个老女人,再给你找个年轻的!”
“啊……哦,哦,谢谢包爷”贼眉鼠眼的老男人一听说再找个年轻的,不上前拦人了。
芳婆子鬼哭狼嚎:“啊……死鬼,杀千刀的死鬼你敢!”
包金牙再次问道:“去不去?”
“是,是,马上就去!”芳婆子转了转眼珠子回道。
“拿回田契,明不明白!”
“知道了!”
等包金牙走了,芳婆恶毒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,心里暗暗想到,让我不好过,我让你们也不好过,拿回假田契,做梦!
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上,第二天早上,众人到大堂吃早餐。
童玉锦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就是不下楼,大丫要催,美珍不让。
美珍一把拉住大丫,边拖边对坐在梳妆台边上的童玉锦说道,“三娘,你要是不饿,先坐会儿,我跟丫姐先去收拾一下东西!”
“哦……”
美珍拖着大丫出来,大丫有点生气,“干嘛拖我,没看三娘精神不好,早餐又不吃。”
“看到了!”美珍回道。
“看到了你还拖我?”
美珍小声的回道:“有人会来关心,不要你操心!”
“啊,谁……”大丫不懂。
正说着,英明神武的夏小候爷到了房间门品,瞄了一眼关着的房门问道,“夫人呢?”
美珍连忙回道:“夫人似乎有点不舒服!”
“怎么不早说?”夏琰眉头皱起。
美珍行了一礼回道:“回候爷,正准备去回禀您!”
“哦,那我进去看看!”
“是!”
说着要进去的夏小候爷,内心其实是忐忑的,他怕……他也不知道怕什么,犹豫了一下,推门进来了。
童玉锦以为是丫头,双手抻在梳妆台上,一动不动,铜镜里印出她模糊的脸,她不停的问自己,还有两天就到京城了,该怎么办?
夏小候爷站在童玉锦身后,看着她发呆,他也发呆,看着童玉锦乌黑的发髻,呆着看着,看着呆着,竟伸手触上童玉锦的发髻。
童玉锦被人触摸本能的转过头来,以为是那个丫头,正准备说话,刚刚开启的小嘴,就被压上来的黑影拥抱着吻了上来。
“喂……”第二喂字都没有发出来,童玉锦的口腔就被人完全填满了。
童玉锦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,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面。微冷的唇瓣和她的樱桃小嘴完全融合在一起,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,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。
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童玉锦措手不及,她脑中一片空白,本能的挣扎着,可是越挣越紧,最后索性顺从的闭上眼睛,在香津浓滑在缠绵中,她忘了思考,或许也不想思考,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抱紧了夏琰的蜂腰。
夏琰见童玉锦环上自己的腰,瞬间悸动的更加热情、更让忘我,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。
小小的客栈房间里,微微有喘息声传出。
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很复杂,复杂到生死情仇,理也理不清;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很简单,简单到一个吻就能平息所有的犹豫、愁怅、不决!
吻,甜蜜的讯息、恋爱的信号;
吻,温柔的味道、让缠绵变得极至美妙。
拥吻过后,童玉锦窝在夏琰宽阔的胸膛里平息气息,小耳朵正好贴在男人跳动有力的心脏上,嘭嘭嘭,好像跳得比自己还要快。
夏琰的下额抵在童玉锦的头顶上,不停的磨娑着,对刚才的吻仿佛意犹味尽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夏琰开口了,“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!”
童玉锦听到这话,浑身的刺又上来了,“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