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您说的至高无上的仙音,那是什么呢?”
“沧海桑田,斗转星移,天崩地裂……别说那么多了,我先传你‘雨霖铃’……”
顾如梅扑闪着大眼睛,不知道他说的真假,很快的,她便被新曲子迷住了,这首“雨霖铃”很深奥,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掌握。
次日晚间,周福海喝得醉醺醺的,坐着黄包车回家,快到家门的时候,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,他猛地摔倒在地,使劲挣扎也爬不起来。
好在他大声疾呼,被房间里的妻子听到了。
他被送进医院,养了两个月的伤,又在家里躺了四个月。前后加起来,刚好是半年。
周福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半年时间过去后,他又看中了一个小护士,便把弹琴的姑娘忘记了。
至于说宋子恭,则在一个月后,听完顾如梅演奏的琴曲,心情沮丧,难以自制,一头撞在墙上!虽然没受重伤,但也是满头鲜血,被送到医院去了。
从那以后,顾如梅福至心灵,如虎添翼,想让谁撞墙,谁就得撞墙!
8月2日,秦笛待在办公室里,问手下人孙胜:“韩江和韩少奇那爷俩,还一直守在韩城吗?”
孙胜回答:“韩少奇守在韩城,手下有80位枪手,粮仓的安全没有问题。韩江已经回来了,先生您要见他吗?”
“嗯,请他过来一趟。”
当天下午,韩江就赶过来来了,三四年过去,头顶的白发更多了。
他对着秦笛躬身:“见过秦先生,请问您有何吩咐?”
秦笛走到墙边,“刷”的拉开一道布帘,露出后面的一人高的地图,道:“有件事我想让你去做,但要秘密进行,不能给外人知道。”
韩江道:“秦先生您说吧,我手下有几个人,都很可靠。”
秦笛道:“四川的西北,有个若尔盖县,我想请你去一趟。你带几个人,押运一艘粮船过去,再联系川西马帮,将200吨粮食,送到若尔盖,在那里建一个小型的仓库。”
韩江很是惊讶:“秦先生,若尔盖那么远,您为什么在那儿建粮仓?”
秦笛道:“我掐指一算,最多一年,那儿可能遭灾。”
“200吨粮食,是不是少了点儿?能救活一个县的人吗?”
“若能运400吨,那当然更好了!即便是200吨,也比没有强!这件事很重要,你要亲自去办!你记住,秦家做善事不求扬名!既不能打秦氏粮行的旗号!也不能被青白党的密探察觉,万一被登在报纸上,倒显得秦家沽名钓誉了。”
不知何故,韩江总觉得有些古怪,心想:“为了区区200吨粮食,秦大少如此郑重其事,显然此事非同小可!他让我隐秘行事,不被青白党察觉,究竟是什么意思啊?”
秦笛又道:“粮仓不需要太坚固,你可以借用乡村的茅草房。粮食运到之后,你要守在那里,等灾难过了再回来!”
韩江心想:“要是没有灾难呢?难道说,我一直待在那儿不成?”
秦笛板着脸道:“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这件事,不可不慎重。我给你二十挺轻机枪,五十只步枪,防备土匪在半道上抢劫。这些枪支,你自己收着就好,若是被人查获,也别说是我给的。”
听见有枪支,韩江顿时双目放光,笑道:“秦先生请放心,我一定将粮食送过去。”
次日,韩江便带着十名工人出发了,坐的是秦氏粮行的大船,船上载满了粮食,武器埋在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