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东喊了一声，看着师妃暄消失在夜色中，脸上浮出笑容，叹了口气，何必让自己发大招呢？杨东已经计划好了，明日离开飞马牧场，就一个人去开启杨公宝库。

这不只是对鲁妙子的承诺，尽量保全邪王石之轩的冰雕，杨东更不愿看到的是自己与师妃暄和婠婠为敌。

杨东知道师妃暄和婠婠，秉承师命，都是绝不会放弃邪帝舍利的，到时候三个人都要舍利，结果只有一个，那就是三败具伤，杨东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。要不是自己出大招，师妃暄一定会问个彻底。

……

师妃暄匆匆忙忙的逃离杨东院子，正迎上一人，差点两人一起摔倒。

“哎哟，什么事能让堂堂慈航静斋的圣女如此惊慌，我婠婠倒很好奇呢。”

师妃暄抬头一看，见来人是婠婠，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，脸上彷如酒醉的酡红色犹自未退，但夜色笼罩下，也看不真切。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师妃暄故作冷淡地道。

“不说我也知道，你是去问杨大哥杨公宝库下落吧？看你这样，杨东一定没给你好脸色看，真是开心。”婠婠取笑师妃暄，带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
师妃暄沉默一下，与婠婠擦肩走过，忽然回头道：“婠婠，你似乎很在乎杨东的感觉，他到底有什么优点，让你如此死心塌地？”

“想知道吗？等你哪天遇到一个肯为你将长生诀拱手送人的男人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
婠婠说完向杨东的院子走去，师妃暄一个人在月光下站立。刚才面对杨东的画面历历在目，静谧的环境下，那些话在耳边更加清晰。

“妃暄，知道吗？我很早就见过你了，你还记得你十六岁救过的那个路边乞丐吗？那就是我，从那一刻起，我就爱上了你……”

“我装扮成梦岚的样子，是想看你，只要每天能看着你的一颦一笑，和你说上一句话，我就觉得人生充满了美好……”

“我感觉好像做梦一般，你还是那么美好，那么让人心醉，但是，我已经找不到借口来接近你，你知道我当时那种绝望的感觉吗？”

“后来婠婠要杀你，我出手阻止，知道为什么吗？因为，妃暄，我爱你，哪怕知道你要杀我，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受任何伤害……”

“为了你，就算死在那弱水深潭，又有何撼？”

“从今夜起，你是我的女人……”

一句句话和在弱水潭底的画面重合，交织，师妃暄仿佛又回到在潭水下被杨东吻住那一刻，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有肌肤之亲，被一个男人夺去初吻，还是将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慈航圣女，说师妃暄对那个男人没感觉，怎么可能？

那一夜，他说，“如果师姑娘一定放不下，杨东愿意对姑娘负责。”……虽然这句话被后来他的调笑，变成了一句玩笑话，可是杨东不会明白，这句话在师妃暄心里掀起了多大涟漪。

当面纱被掀开那一刻，心跳突然变得那么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