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如此,那么本宫便就放心了,”成卓远点点头,又问道,“本宫还听闻,因为小王爷突然抱恙,所以慕容王府无法向往年一样,大年初一,去祭拜白老丞相一家,不知道王爷安排哪一日去祭拜呢?”
一提到白老丞相一家,慕容肃的脸一时间也萧索了不少,一声叹息,道:“启禀太子殿下,今日一早微臣亲自询问了宋先生,宋先生说犬子已无大碍,恢复两日便可,所以微臣想着将祭祀之日安排在初六那日,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祭祀之礼了,正想着去禀报万岁爷呢。夹答列晓”
慕容微雪瞧着慕容肃的脸色不好,自然知道,慕容肃是想起了白程程的缘故,赶紧暗中拉了拉慕容肃的衣角,柔声安慰:“父王,都过去十多年了,您节哀吧。2”
成卓远自然也瞧出慕容肃的哀伤,语气也轻缓下来:“王爷对王妃的重情重义,实乃天下男儿之表率。”
慕容肃喟然长叹:“哎!当年若不是忽然天降邪火,白氏一族也不断然不会在顷刻之间化作残骸瓦砾,程程也不会伤心欲绝,刚生下南风,便就撒手人寰,皇贵妃娘娘也不会自缢身亡,哎!”
“十五年前,尽数烧死白济昌老丞相一家一百六十三口人命的大火,真的是天降邪火吗?”霍晨忽然脱口问道,一脸的不相信,顿了顿,又道,“就算真是如此,但白老丞相可是咱们天池的开国丞相,实乃肱骨之臣,天下皆知白氏一族忠贞可表,怎么偏偏天降邪火烧光了白家?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啊。”
不等慕容肃开口,成卓远已经皱眉呵斥道:“霍晨,休得在王爷面前放肆!本宫瞧你怕是除夕夜喝多了酒,竟然到现在还糊涂!还不赶紧向王爷赔罪!”
“太子殿下息怒!微臣不过是随口一说,实在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!”霍晨被成卓远的反应吓了一跳,随即赶紧又对慕容肃躬身行礼,道,“王爷切莫怪罪,微臣再不敢了!”
慕容肃轻轻扶起霍晨,微微一笑,道:“霍将军不必如此,本王与霍老将军都是多年老友,自然不会怪罪霍将军的霍将军快快请起。”
“多谢王爷宽宏大大量。”霍晨感激道。
成卓远淡淡地瞥了一眼慕容肃,又看了看躲在慕容肃身后的慕容微雪,抿了口茶,然后又道:“王爷既是择定了初六为祭日,那么到时候本宫便随王爷一道前往西山吧。”
慕容肃的眼睛一滞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怎么?今年万岁爷不亲自前往吗?”
“父皇自然想着亲自去祭拜白老丞相和皇贵妃的,但是奈何前些时日忙于朝政,身子疲乏,太医嘱咐需要静养,所以父皇不得不委派本宫代为前行了,”成卓远抿了口茶,又道,“白老丞相既是王爷的岳丈,亦是父皇的岳丈,父皇自然想着将祭祀之礼办的隆而重之,所以今日本宫既是来给王爷拜年,也是来传达此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