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石被众人死死抵住,不再晃动,车子的压力陡轻,如果继续晃下去,要不了多久,树桩肯定支撑不酸麻,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,人群发出一阵欢呼,灵儿终于从车窗中钻了出来,
刘欣大喊道:“你们都走开!”
封烈和众亲卫也实在支撑不下去了,闻言一齐退后,巨石又重新晃动起来,比刚才还要激烈,刘欣一声怒吼,身形向后急射,便听到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巨石重重地倒在地上,那辆马车已经被压成了一张薄饼,刘欣也已经浑身脱力,瘫软在地,灵儿在妹妹的搀扶下走了过来,已经面无人色,显然仍是心有余悸,
封源派人一番搜索,果然发现三个隐藏在草丛里的探子,都已经被蛮人们乱刀砍死,
刘欣喘息已定,站起身备些干粮,翻过这块石头!这次你们遭受的所有损失,全部由刘某双倍补偿!”
蛮人们能攒齐这些财物非常不容易,开始还有些不舍,听了刘欣的后半句话,不再犹豫,纷纷丢弃包裹,他们平日里翻山越岭惯了,这小小的一块石头如何奈何得了他们,很快,巨石同上便垂下了几条绳索,蛮人不分男女,纷纷而上,
刘欣着灵儿姐妹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样,能上吗?”
灵儿还未从刚才的死里逃生中恢复过来,筋骨虽然没有大碍,但皮肤擦伤了十几处,还隐隐作痛,但在这个紧要关头,她还是咬咬牙,说道:“没事,我能行,”
好不容易翻过这块巨石,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,刚才出现的那个大坑已经被巨石带下的碎石、泥沙、枯枝给填平了,掉下去的几个亲卫,纵然刚才侥幸不死,现在也已经被活埋了,
刘欣转身跪倒,朝着大坑的位置连磕了三个响头,举起右手,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刘焉为这件事付出代价!
封源上前问道:“刘大人,我们是继续赶路,还是就近找个部落歇下脚?”
刘欣站起身,了天色,说道:“他们这次设伏煞费苦心,前途应该不会再有埋伏,现在时辰尚早,我们又都是轻装上阵,大家不要耽搁,全力赶路,最多两天就能到达桂阳境内,”
巴郡的张任也不止一次派出暗探深入南郡境内,了解到的都是南郡地方军的情况,在张任眼中,南郡的军马训练不足,防备松懈,人数还很少,根本不堪一送来的密信,暗暗盘算着日期,他已经知道朱褒在牂柯郡境内向刘欣下手的大致时间,但是,这个息才对南郡动手,那时候对方也许早就有了防备,
巴郡是西川的东大门,这里有刘焉的重兵把守,张任毫不费力,便点起了三万人马,杀奔南郡,他已经存了心思,要一鼓作气拿下襄阳,谁知,刚刚进入南郡没有多远,便有一支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,
南郡与巴郡五军团已经在这里驻扎了一个多月,由于军纪严明,士兵们平时都呆在营中,很少有人外出,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支军队的内幕,因为有了马芸的警示,黄忠每天都会派出侦骑探听巴郡的动静,张任的人马刚刚出发,黄忠已经得到了消息,在这里以逸待劳,
黄忠倒提大刀,策马向前,厉声问道:“你等是什么人,怎敢擅闯我荆州疆界!”
张任年轻气盛,自恃武艺,当下越众而出,大声说道:“你是什么人,难道没有听说过巴郡张任吗?我张任既是山贼,管你什么疆界不疆界!”
黄忠哈哈大笑,说道:“从来只听说过有山贼装扮成官兵的,今天开了眼,倒见到官兵假扮山贼的了,张任,你是益州牧刘焉手下将领,别人不晓得,却瞒不过我黄忠!你若识相,整整退兵,免做我刀下之鬼,”
张任冷笑道:“什么黄忠,无名鼠辈!左右,谁与我擒了他?”
他身后一将应声而出,打马上前,二话不说,挺枪便刺向黄忠,黄忠不慌不忙,手中大刀轻轻一挥,二马相交,只一个回合,便将那将斩于马下,
荆州军中擂起战鼓,士兵们的呐喊声响成一片,
张任不由收起轻视,知道手下无人是他对手,只得抖动长枪,亲自冲上前去,黄忠大叫一声:“来得正好!”挺刀相迎,两人便战在一处,其实,刘欣一向反对这种武将单挑,但他手下这些人个个乐此不疲,黄忠逮到这个机会如何肯放弃,他此时正当壮年,处于武艺的巅峰,那把刀舞动起来,一招快似一招,张任开始招架格拦,尚能抵挡,战了二十多个回合,渐渐地枪法散乱,有些支持不住了,
黄忠窥个破绽,高举大刀,朝着张任当头劈下,只见空中闪过一道红光,